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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曼踢開椅子,一邊掏出半包煙,一邊拿起半滿的菸灰缸,朝門口的兄妹二人砸過去,“老孃哪來的錢去還!養你們這麼多年,搞點錢都搞不到……”
裴序習以爲常,地拖着妹妹閃身避開,撣了兩下掉在外套上的菸灰,揀起菸灰缸放在門口的老木櫃子上,“沒錢就他媽別賭。”
“輪得到你管我?”裴曼手裏拿着一盒煙,到處找着打火機,找不到便異常暴躁地拍打着桌子。好不容易找到了打火機,總算消停下來,她乾瘦的手顫顫巍巍地給自己點菸,扯着乾啞的嗓子罵罵咧咧道,“小野種,非得看你媽死了你才高興是吧。”
裴序只當沒聽見,拉開門,讓裴荔先走了出去。他自己站在門框邊,確定裴荔已經下樓,纔回過頭,像輕啐一口似的諷刺道,“媽?”
夜空黑透了,裴荔站在黑漆漆的門洞裏,聽見樓上又傳來幾聲裴曼瘋子一般的叫罵,隔了半分鐘,裴序的身影便在一盞一盞接續亮起的昏黃樓道燈中出現。她抱着那隻被人帶去會所時扯壞的揹包,衝他勉強一笑。
裴序穿好外套,抬手摸了摸她的頭髮,“走吧。”
兩兄妹默默踏上返回A大的路,裴荔從揹包裏找出紙巾,擦起裴序手上不知何時多出的兩道小傷口,低聲說,“哥。媽欠的是不是高利貸。”
她舔舔還在流血的脣角,帶着股和裴序如出一轍的倔強,仰頭道,“我再找份兼職吧。”
不同於潦草讀了箇中專就開始工作的裴序,裴荔書念得好,考上A大之後獎學金不斷,又從大二開始就找了兩份家教兼職減輕負擔。
“不用。”裴序語氣很強硬,“對了,你明天就把那份家教辭掉,回學校太晚,不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