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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溜到門口,在夜風中吞雲吐霧。裴序被嬉笑進出的客人推搡兩把,識趣讓了位置。菸草激得嘴角的小傷口生疼,並很快喚醒了全身各個傷處的痛感,他咬咬牙,夾着煙,吐出一口灰藍色煙霧,望見郊區那根落滿黑灰,徹夜不息噴出滾滾濃煙的煙囪隱匿在黑夜中的模糊輪廓。
裴序看了半支菸時間的煙囪,轉身去拿冰塊鎮痛。
他回到吧檯附近,正碰上一羣人說說笑笑地往外走。裴序看也沒看,背貼着堅硬的裝飾牆柱,低頭抓起幾塊冰壓在手臂的傷處。
那些冰塊被人捏在手心,發出輕微的咔嚓聲,又很快融化,斷續落下水滴,濺到黑白棋盤式的地磚上。沈渝修隔着兩道迷幻的菸灰紫光帶,望見幾步之外的裴序半張臉藏在角落的陰影中,動動脣角,啪地一下吐出那半截還未燃盡的煙。
手機在口袋裏嗡嗡震動,半小時前他約好的人就到了酒店,正撒嬌賣乖地催他。沈渝修不耐煩地伸進口袋,掛了電話,腳步一轉,朝那個吧檯走去。
他在離裴序還有幾步遠的地方站定,半靠着吧檯椅,招手要了兩杯威士忌。裴序抬眼看着他,輕鬆認出這是一兩個小時前打過照面的人,對視幾秒,別開臉,又抓了一把碎冰。
“喝一杯?”沈渝修對長相漂亮的人總是多幾分耐心,兩指一併,將一杯酒推了過去。
裴序撩起眼皮看看他,回了個軟釘子,“上班時間,喝不了。”
他轉過的正臉上有幾處很明顯的傷口,沈渝修想了想走廊上的那一幕,略表關心地指指他的臉,順着他的話問,“你在這兒上班?”
“保安。”裴序單手將剩餘的冰擱回吧檯裏,又抽了張紙巾,不甚在意地擦掉新滲出的血,預備起身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