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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隨意用手背一抹,幾步走進附近的洗手間用水沖洗。
沈渝修沒叫他,自己跟到洗手間門口,心猿意馬地看着裴序脫掉西裝外套,只穿了件發皺的白襯衫在盥洗池邊躬身洗臉。
青年的腰背線條漂亮結實,隨着動作繃緊的襯衫把那副寬肩窄腰的身材顯露無疑。沈渝修欣賞半天,將自己那些絕不上趕着送熱臉去貼的原則都忘了,“真被打了?”
裴序下半張臉水珠密佈,上半張臉卻幾乎沒怎麼沾水。他直起身,單手抽出幾張牆邊抽紙筒裏的抽紙,擦着下頜的血水,似乎輕哼了一聲,語氣帶有剋制和禮貌,“多謝關心。”
但他說罷就要越過沈渝修往外走,看不出丁點兒道謝的誠意。沈渝修抬手一攔,另一隻手輕輕一推便關上了洗手間的門,“就一句謝謝?”
他說着又上前一步,將距離縮短至幾十公分,語氣像討債似的稍顯強硬。
關上門留出的這方封閉空間安靜許多,裴序耳朵裏不再是轟炸般的重低音音樂和喧鬧人聲,第一次清晰、不受干擾地聽着沈渝修的聲音。
無論內容是什麼,沈渝修的聲線偏溫和是不爭的事實。裴序不經意間發現他說話前會快速眨兩下眼睛,睫毛微微抖動,脣角掛着笑,引人注目的脣珠又在身後射燈的照耀下變得分外精緻柔軟。
即便是債主,也是最不招人討厭的那一個。
“起碼也要有點表示吧。”沈渝修說。今晚如果不是他發話,裴序這會兒早被帶進經理室,落一頓教訓之外,這個月工資應該也剩不下幾個子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