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週五下午,裴序和同事調了班,去裴荔發給他的地址前,先回了趟家。
自幾周前的那個夜晚之後,兩人幾乎沒回過家。裴荔有幾件東西落在家裏也不敢自己去拿,只能告訴裴序,今天一起帶上交給她。
裴曼沒有正式工作,偶爾去打打零工,不然就是與一羣牌友泡在棋牌室,下午通常不會在家。裴序上到三樓,站在自家鎖孔略有生鏽的鐵門外摸着鑰匙,忽然聽見屋內傳來幾聲女人放肆的大笑。
他有些意外,皺眉開門,發現屋子裏只有裴曼一個人,倒在沙發上舉着手機,正同什麼人在通話。
窗簾半拉着,午後的陽光照到桌上那一碟剩菜和兩瓶喝得見底的酒瓶上,彷彿令空氣裏懸浮的微塵都沾染了星點食物變質發黴的氣味。裴序關上門,走到沙發邊,面無表情地盯着半醉的女人。
“魏哥啊,你要是真能找到他父母……那我可要好好謝謝你……”裴曼手裏拎着半瓶酒,說話時還亢奮地用酒瓶砸了一下地面,“我和你六/四開都行!只要錢能搞到手哈哈……”
她醉醺醺的,全然沒睜眼細看面前的裴序,被裴序強硬搶過酒才大爲不滿地踢了他一腳。嘴裏還在與電話那頭的人商量着什麼,“這事就全靠你了。啊對,都出獄了,有空喫喫飯,去去晦氣……”
裴序沒太在意她的話,畢竟裴曼那羣牌友裏什麼三教九流的人都有。他把空酒瓶和剩菜收進垃圾袋,丟到門邊,又進裴荔的房間,取出妹妹的揹包放在門口的櫃子上,躬身換鞋。
拉開門前,他回頭看了看。裴曼掛斷電話也不多動彈,趴在沙發扶手邊又去摸酒,喝了兩口,才饜足地閉着眼打嗝,扯扯單薄的舊毛衫,似乎是想就那麼睡一覺。
她不再高聲嚷着胡話,呼吸慢慢放緩,趨於平穩。裴序在門口停了一小會兒,還是沒直接出門,放下手裏的東西,將醉得不省人事的女人架回臥室才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