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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序吸進一大口煙,看了看她,真心實意地說:“謝謝秋姐。”
許綿秋夾着煙的纖長手指一點,淡淡道,“我也沒幫什麼忙。你家那個小丫頭挺懂事的,不大要人照顧,喏,醫生一說恢復得不錯,她幾天前就想出院了。”
“但我想想你家那樣,沒給她辦,養得差不多再說吧。”
講起裴序家裏的事,她仰起頭道,“欸對,你媽來過。你沒還錢,姓張的叫人砍了她一根指頭……那天陳進去得晚,沒攔住。不過人沒大事兒。”
她說到這兒,心裏覺得多少得表達點遺憾情緒,嘴上卻依舊不肯饒人地補充道,“我看她來了也是抱着你妹妹哭,手又殘了,幫不上什麼忙,就趕她回家了。”
裴序腳步停了停,半晌才道,“嗯。”
近況交代得差不多了,許綿秋轉而開始盤問裴序,“你怎麼樣,好不到哪去吧。姓張的追那麼緊,我還以爲你躲到外地去了。”
“前幾天在朋友那兒。”裴序煙抽得很快,轉眼只剩一小段,扔到地上踩滅了,聲音變得有幾分陰沉,“錢的事這兩天解決了。”
抽菸的女人抱着胳膊,轉過臉打量裴序。欠下的債務和陸續打來的幾筆醫療費加起來約有十幾萬,短期內不可能借得到,這些錢不用追問也知道來路不明。
她無從得知裴序這半個月都在做什麼,也不想獲知,別無選擇的選擇她做得並不比裴序少。如果傷口能流淚,他們的淚水想必曾匯入同一片沉默的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