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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堯在心裏盤算一遍,想着差不多能跟姐姐交代,態度緩和了些,“打個電話,問問沈渝修來不來喝酒。”
“沈哥早回消息了,說在家聽訓,沒空。”
平常沈渝修躲酒局也會找這種藉口,不過今天說的卻不是假話。
昨晚裴序離開後,沈渝修緊趕慢趕,還是晚了半個小時纔到別墅。沈耀輝當着外人的面十分溫和,誇讚兒子忙於公事,送客之後立刻變了臉。今天還特意叫沈渝修回家,敲打他不要再玩花樣。
好不容易脫身,沈渝修精神興致都一般,歡場也懶得去,所有邀約直接推了。
送他回公寓的是他父母的司機,開車老成,速度適中,一路格外平穩。
車開向山下,沈渝修看着車窗外快進鏡頭般閃過的暗綠色葉子和其上一層不易察覺的、漂亮的月光,不着邊際地想起裴序那雙極爲深邃的眼睛。
沈渝修認爲給裴序的十萬,可能是自己借過的最離奇的一筆錢。無論是債務人還是債權人,好像都沒有債務關係建立的自覺。
他頭腦發熱,說出那句我替你還時沒指望人真的會接受,但沒料到裴序竟然一反常態地、順暢地答應了,並很公事公辦,推開人,寫下一張欠條,拿着銀行卡就離開了。
沈渝修有點捉摸不透裴序的態度,把那張冷臉在腦子裏過了好幾遍,也只得出一個下次應該吝嗇一些,方便討價還價的結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