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雜物間的光源是種較爲明亮的暖黃色,沈渝修泡在燈光和濃烈的腥羶味道中,模糊意識到自己今天好像沒有理智可言。
他的性取向仍然是一定範圍內的祕密,沈耀輝不知道或者裝作不知道,很大程度上是因爲沈渝修深諳表裏可以不一的道理,私生活與“沈家需要的兒子”之間保持涇渭分明。
雖然他自己未見得多麼熱衷於這個角色,但至少也配合扮演了二十幾年。
沈渝修微微仰起臉看向裴序,覺得今天的忘乎所以源於一種熟悉的記憶。他突兀地想起一兩年前因公事在國內和澳洲之間周旋輾轉,幾乎整年的時間都在過冬天,隨後啓程,前往某個海島休假,走出機艙那個瞬間——仿如此刻,他感到在撲面而來的潮溼、溫熱裏重度夏天。
等兩人預備離開雜物間時,已經過了二十分鐘。期間沈渝修的手機震動數次,無人去管,結束之後裴序臉色緩和地拉上拉鍊,用拇指替人擦着嘴脣和下巴附近的痕跡,沈渝修才勉強抽空看了一眼。
“在催我。”沈渝修站直身體,撫平被裴序胡亂抓了幾下的頭髮,嗓音有種被嗆過的低沉,懶懶道,“開門。”
裴序一手拉開門鎖,一手捏着他的下巴短暫地碰了碰那張脣,“約完會別忘跟人接個吻。”他的語氣沒開始時那麼諷刺了,輕描淡寫地繼續說,“好好讓人嚐嚐你嘴裏的味兒。”
沈渝修一笑,走向走廊那頭的噴泉,靠在他身邊壓低音量跟着開玩笑道,“我怕人家嫌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