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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句話講得輕描淡寫,讓人一時分不出其中情感的真真假假,表達否定性的含義,卻微帶一種靜水流深般的、特殊的溫柔。沈渝修本就不靈敏的大腦被這句話裏潛藏的意味攪得更加迷糊,不清楚這是不是真的發乎什麼曖昧情愫的關心,不由得怔住了。
他腦內混亂,足足花了小半分鐘纔回過神,自認爲找到重點,嗤笑道,“我說你發什麼脾氣,你不是以爲我今晚去跟誰喝酒鬼混了吧?”
裴序喉結一滾,不否認也不肯定,隨他推測。
“我哪有那個閒工夫。”沈渝修真正放鬆下來,閒着的左手食指微屈,有一搭沒一搭地勾着那件白T領口,“謝駿找我談生意而已。要不是因爲那塊地確實值錢,他之前又投了那麼多進去……我今天也懶得去。”
他用餘光留意着裴序的表情,笑眯眯地伸腿一跨,坐到他腿上,指腹貼着那隻精巧的下巴摩挲道,“說啊,喫醋了吧你?”
裴序半仰起臉,看了他好一會兒,忽然扔開冰袋,發涼的指尖緊扣住沈渝修的後腦,格外用力地咬吻上去。
纏吻很激烈,很快奪走了兩人除感官愉悅之外的心思。在跟着慾望起起伏伏的間隙,裴序從與沈渝修的接觸中取得一種難以言喻的、近似潮汐湧動夜晚的溫熱和平靜,得以短暫地將一切放空,忘記如陰影籠罩在他心裏的案件、名字與計劃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