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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渝修一怔,望着他的樣子糅合了許多迷惑和茫然的情緒,無辜的嘴脣被咬破了一條細細的口,泛着比鮮紅更深的棕色。
“渝修,這種人玩玩就罷了。除了那張臉,去夜場隨便拎一個,誰不比他條件好一百倍。”蔣堯起身坐到他附近,順了兩下他的背說,“真用心不值得。你之前要我找那些放碼錢的人也是爲了他對吧,結果呢,他怎麼回報你的?”
沈渝修手微微發顫,摸着自己往外滲血的下脣,感覺像被人照臉狠狠抽了兩個耳光,頭腦昏沉,天旋地轉,哽了半晌,一句話也沒能說出來。
世事常常如此,付出並不意味着得到,更大程度上意味着手無寸鐵,意味着情願予人容忍與偏愛。少年時代,他在渴望父母關注的事上喫了無數次同樣的教訓,至今卻依然沒有任何長進。
因爲沈渝修遲鈍地、不合時宜地拒絕一種進化,他以爲這次——或者說裴序,可以不一樣。
蔣堯有些頭痛地揉着眉心,“渝修,你不是對這種小混混來真的吧。”
沈渝修盯着面前靜靜矗立的落地燈,以及澄澈玻璃窗映出虛化的兩人和清晰的一盞燈。素色燈罩像一雙美麗的手,珍惜再珍惜地攏住那片暖黃的光。他眨了眨眼,眼眶酸脹,眼皮沉得沒法再睜開,只能別無選擇地合上,靠着沙發道,“你先走吧,我想一個人呆一會兒。”
蔣堯表情複雜地看他片刻,從沒想到有天需要爲這種事兒勸解好友。可感情的事三言兩語說不清楚,除了自己冷靜,的確也沒有其他辦法。他坐了少時,起身放好花瓶,替沈渝修簡單整理了那塊髒亂的地毯,按按他的肩說,“那你早點休息。”
“嗯。”
“明天出來喫飯,圈子裏有人新弄了個度假酒店,週末好好散散心。”蔣堯很堅持,沒用商量的語氣。但他說罷又想起前兩天沈渝修跟他提過兩句的行程,頓了頓道,“你B市那邊是不是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