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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臉上沾着不少水珠,額前兩綹頭髮也打溼了。裴荔拿出一張紙巾給他,輕而易舉地從他臉上讀到一種潛藏的情緒,關切問道,“你怎麼啦?”
裴序把那張吸透水的紙巾捏成團扔掉,揉揉妹妹的頭髮,“沒事。”
裴荔知道裴序在騙她,以往裴序打發走來家裏那些凶神惡煞的人之後,也會用差不多的語氣說話。
但這次好像又不太一樣,裴序不夠鎮定,他的從容不迫都丟失了,可能是因爲人總是很難自欺欺人。
他把手從裴荔頭上拿開,便進到自己房間去了,門關得嚴實,沒透出多少煙味來。
裴荔憂鬱地看着那扇緊閉的木門,站了半分鐘,沒留意廚房裏的裴曼叫了她好幾聲。最後裴曼把菜盆往餐桌上一砸,罵道,“叫你半天沒聽見哪?跟你哥一樣成天喪着個臉給誰看。擇菜!”
裴荔沒說什麼,默不作聲地站到桌邊處理那些青菜,小聲道,“我哥他心情不好,媽,你別罵了。”
“心情不好?!”裴曼嘴上一點不消停,“那他打小心情就沒好過。”
“以前在北方就這樣,四五歲就曉得擺臉給別人看,跟來討債的一樣。”她絮絮抱怨道,“我剛生完他就……就換了地方,又得給人補衣服賣菜,那會兒碰上……算了,提你爸白找閒氣,他也是個沒良心的。”
裴荔對自己小時候曾生活在外地的事有點印象,但並不深刻。她努力平心靜氣地聽裴曼說了幾句,偏偏內容又逐漸轉到大罵交往過的男人身上,便低頭只當沒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