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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渝修說話時,冷白的燈光稠密地照下來,所有角落和人的表情都被映得細節分明。
裴序扔掉兩支用過的棉棒,半低下頭,指尖碰了碰碘伏染出的那片深色的邊緣,輕聲說,“疼不疼。”
沈渝修微張的嘴脣迅速一抿,像是因爲某些特殊緣故而不得不很快地眨眨眼,稍向後靠,躲開那隻擦着自己側臉的手。
光源自裴序背後打過來,他眼窩深刻,整雙眼睛就陷在陰影中,略顯發亮,平視着沈渝修。
四周很嘈雜,有位剛趕來的病人家屬正拉着一名護士詢問傷情,慌亂地擦着手簽字,焦急地喊“再試試”和“求求你”。
他們是這片小小世界的幸運兒,安坐一隅,得以從容地、隨心所欲地看着面前的人。
沈渝修靜了一會兒,那位護士和病人家屬步履匆匆地走開。周遭像抽了真空,兩三米外的混亂與這張橫椅隔着一重半透明的柔光,令人可以心平氣和地想一想。
“疼啊。”他靠着有些涼的鐵質椅背,沒再較勁,順着裴序的話答道。
“不過我最近倒黴,捱得疼多了去了。你問的是哪一次?”沈渝修側着臉,反問他,“是問偷資料,還是問你騙我?”
裴序一隻手懸在半空,僵了一下,少時,喉結一滾,聲音很低地說了一句,“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