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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序起初沒有上樓的意思,但被走過來的蘇渝小心翼翼地隔着紙巾碰了碰手背,又頂着她滿是祈求的眼神,終究鬆動了。
這一刻,他纔有少許身在現實的感覺,真切地體會到沈渝修說過的那句“她很可憐”。
沈耀輝命令裴序進的書房是他較爲私密的一間,辦公、談重要的事務甚至幾年前簽署死後捐贈的遺囑,都是在這裏。
當然,那項遺囑已於近日撤銷了。
進入了較爲熟悉的,常常由自己把控局面的空間,沈耀輝的態度明顯有所改善。他沉吟片刻,喝了兩口水,放下杯子,敲着書桌桌面深灰的皮質部分,試圖改換話題,“我和你媽媽,都沒想過還有個孩子會活着。”
裴序沒坐下,仍然站在門口附近的一隻古董花樽旁,視線飄飄蕩蕩,落在了一張放在書架上層的家庭合照上。
是沈渝修中學畢業時的照片。他穿着合身的正裝,有些青澀,站在正中,像是因爲經常要這樣得體地和父母相處,所以顯得還沒有無意攝入照片的一個路人開心。
“你出生前後,家裏賠了幾筆生意,實在沒有多餘的錢。”沈耀輝嘴角垂着,黯然道,“你應該聽你那個……”
他頓了頓,找了自認合適的說法,“聽生下你的人說過,我們當時經人介紹,做的是一對雙胞胎,但是第一個兒子出生不到兩個小時就斷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