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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手了？不是，你這也沒捱打啊。”陳進摸不着頭腦，上下打量他一陣，掏出手機道，“我看還是給警察叔叔打個電話問候兩句，有空再去得了。”
他說着就摸出手機，邊推着裴序往回走，邊撥了耿徵明電話。
耿徵明和陳進說話的嗓門都偏高，裴序不用湊近，也能聽清他們的交談。陳進熟稔地問着一些生活細節，叮囑他老人家不必親自去搬米麪糧油之類的重物，只管等他們下次去再買。
“我一個人能喫多少，平常隨便買點兒就行不用你們。”耿徵明說，“裴序呢？”
陳進一拱胳膊肘，將電話遞給裴序。
“耿叔。”裴序聲線控制得如常平穩，“有事找我？”
“昨天老李他們收到點兒那幾個嫌疑犯的消息，我知道是你上次託人盯的。”耿徵明說這些話時，長輩的身份感變得很淡，向裴序表達的謝意，有種無須言表的自然和真摯。
裴序放慢腳步，口吻有少許無奈，“又去李隊那邊打聽了？腿剛好幾天，在家休息吧。”
他想開口勸耿徵明不要逞強私自追兇，話一出口，講不幾句就被擋回來。耿徵明不聽這些，直叫陳進把手機拿回去，很快掛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