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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發走聞訊趕來的蔣堯和獨自喫掉小半個蛋糕的Arvin,沈渝修泡在浴缸裏,想了很久。
雖然下午的交談不乏衝動成分,但沈渝修的確也有搬家的打算。
不是爲了逃避,純粹是一項提前的計劃。一兩年前,他還頭疼過如何跟沈耀輝夫婦交代搬去B市的理由,現在倒是免去了這個煩惱。
沈渝修想,他應該是很需要一個家的那類人,不太接受無所歸的自己,真也好,假也罷,至少要有一個確切的、可供迴歸的落腳點。所以他選擇B市,曾在那兒生活的時光裏,至少有一年多,擁有踏實而穩定的愛。
可能裴序恰好屬於容易讓人爲他停留,併爲他建構一些東西的人。沈渝修往下沉了沉身體,被熱水沒過口鼻前,想到上一次分別的前夜,短暫地生長出一簇束手無策的感覺。
因爲他在A市眷戀的東西很多,但如果要選,全部的行李都可以清空,只用來攜帶一個裴序。
水汽氤氳,裴序說過的零星字句若有若無地浮在空氣裏,像他這個人一樣,無孔不入地侵入四周。整間公寓彷彿就在沈渝修跌宕的記憶中頻頻更替着香氛,有時是放鬆的、柔和的暖調,有時是過分有距離的冷淡氣味,溫度驟升驟降,愉悅煎熬。
第二天上午,沈渝修去了公司,把能了結的事務都做了安排。
公司的管理層多少聽到些風聲,幾個熟悉的下屬欲言又止數次,像是認爲沈渝修這樣離開有點敗退的意味。沈渝修一笑了之,沒過多解釋,安撫他們一番,就帶着需要沈耀輝本人簽字確認的文件,坐上了回別墅的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