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知更提示您:看後求收藏(貓撲小說www.mpzw.tw),接着再看更方便。
“沒有。”裴序嗓音沙啞,“耿叔怕打草驚蛇,會像上次一樣讓那個人和他湊團的幾個逃犯跑了,堅持要第一時間去追。”
“那晚我——沒看短信,第二天早上才知道。”裴序說到這停了幾秒,和沈渝修短暫對視片刻。
沈渝修立馬明白他是在說那個沒幹好事的晚上,臉色一僵,發作也不是,不發作也不是,隔了半晌,從鼻子裏哼了一聲,“然後你去找他了?”
“嗯。”裴序喉結一滾,重新低下頭,拇指近乎掐進食指的那片皮膚。指甲深壓的地方泛起一片白,他繼續道,“我去得太晚。”
“只來得及見他最後一面。”
沈渝修被他說那句話時的表情刺得心中一沉,嘴脣微抿,默默看着他。
“那個兇手很狡猾,把耿叔單獨引開。”裴序一字一頓的,好像是拼盡全力才從肺裏擠出那些話,“等我和李隊再找到他,他全身中了好幾刀。”
“我送他去醫院,還沒下車,他就斷氣了。”他說。
沈渝修清楚裴序從小受過很多次傷,爲了他自己,爲了朋友或妹妹,捱過打,流過血,對這一類的事實,一向可以陳述得十分從容。但這一次顯然對裴序很不同。他胸口起伏兩下,微微閉起眼睛,像每一個被好好保護過、關愛過的人一樣,流露出對某種失去的抗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