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厥又來了 (第4/6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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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否認,這是一種強烈的自我期許。
說白了,這就叫自我暗示。武德四年李世民刻意去找道士王遠知,也許正是爲了加強這種心理暗示。所謂“眷言風範,無忘寤寐”(《舊唐書·王遠知傳》),正是他不斷進行自我暗示的生動寫照。
不過,我們有必要知道,這樣的自我暗示恰恰是一個偉人最寶貴的品質之一、恰恰是偉人區別於凡人的重要標誌——“它標示出我們,似乎我們註定要從事偉大的事業!這是一種我們不知不覺自我賦予的價值。正是靠這種品質,我們贏得了其他人的尊敬,也正是它,常常使我們高出那些門第出身、高官顯爵和功勳本身。”(拉羅什福科《道德箴言錄》)
樹立一個遠大的目標,然後不斷地進行自我激勵,這一切共同構成了李世民精神力量的源泉。毋庸置疑,這種精神力量要遠遠大於門第、官爵和功勳這些外部事物所提供的價值。換言之,只有始終如一地告訴自己“註定要從事偉大的事業”,只有持續不斷地讓這種自我激勵的精神之光投射到外部事物上面,通往偉大的道路才能被真正照亮。
美國精神之父愛默生說:“一心朝着自己的目標前進的人,整個世界都會爲他讓路。”
然而,如果說在武德前期整個世界確實都在爲李世民讓路的話,那麼到了武德中後期,這個世界卻在他面前築起了一道無形的高牆。
與此同時,李世民發現自己汪洋恣肆的巨大能量也被悄然納入了一個無形的容器中。
這個容器是高祖李淵親自爲他量身定製的——不但劃定了尺度,而且打造了邊框。
李世民試圖衝破它,可無論他往哪個方向奔突,到頭來所有努力均告失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