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風驟雨的“永貞革新” (第3/7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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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俱文珍看來,這兩者都不是。他認爲,王叔文這一招叫做緩兵之計。他打這張悲情牌的目的,就是想麻痹對手,以便等待時機捲土重來。因爲作出了這樣的判斷,所以那天俱文珍始終板着一張臉,王叔文說一句他就駁一句,一點面子也不給,搞得在座的人都相當尷尬。
王叔文無話可說,只好一邊乾笑一邊勸大家喝酒乾杯。可此刻的酒除了苦味和酸味,再也喝不出其他味道了。衆人勉強幹了幾杯便紛紛告辭而去。
王叔文看着那一桌几乎沒有動過筷子的美味佳餚,心裏面空空蕩蕩的。他忽然有一種感覺,覺得自己的生命從來沒有像現在這麼輕,輕得像是要飄起來;也從來沒有像現在這麼重,重得他無力支撐。
第二天,也就是六月二十日,一則消息就傳遍了長安城的大街小巷,此後又陸續傳遍天下諸道及各州縣。
消息說王叔文因母喪去職,離開了朝廷。
至於說他還能不能回來,多數人並不表示樂觀。
王叔文一走,韋執誼頓感渾身清爽,開始獨立行使宰相職權,政令皆出己意,從此與王叔文了不相干。王叔文恨得牙癢癢,雖然不在朝中,可天天與一幫故舊籌劃着要重執朝柄,並且揚言,一旦復職首先就要幹掉韋執誼,然後把所有背叛改革和反對改革的人通通殺掉。
但是,這已經不可能了。
說好聽點這叫一廂情願,說難聽點就叫意淫。
王叔文夜以繼日反覆意淫的結果除了讓所有對手發出冷笑之外,只能讓那些堅持留在改革陣營中的人發出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