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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金黃色的銀杏葉子順着風落到林恆的單詞本上,他隨手抖了抖翻過一頁,抬頭看了眼時延家院子裏冒出個尖來的樹頂,果然已經開始泛黃,比日曆更直觀,每年到了十月都是粵北街的一道風景。
林恆坐在自行車上,長腿撐地拿着個活頁便籤本背英文單詞,照常等時延一起上學。
粵北街只有早上不到七點這會兒功夫能清淨點。
作爲城市規劃初見成果的新一線城市,深北市這些年變化很大,尤其是東部擴建的地區,本地人見了也要搖頭說句不認識。粵北街則佔據了市中心最佳地理位置的邊緣處,尚未經歷過拆遷,依舊是煙火氣很濃重的老城區,被平地拔起的寫字樓包圍,跟四周哪哪都有些格格不入。
其中跟背後現代的高樓大廈放在一起最違和的,就是時延家的大院。準確的說,是武館。
古樸老舊的類四合院制式,紅漆門長期日曬有些褪色,漆金的飛龍也看着黯淡了些,只有門口一塊匾擦得乾乾淨淨,龍飛鳳舞的寫着:武道千秋。
時延就住在這裏面。
林恆第一次來的時候還沒上小學,恍惚覺得自己到了哪個影視劇的取景地。
“走了。”
經久失修的大門響了兩聲,林恆抬頭就看到時延拎着單肩包走出來,眼底還帶着點倦意,淡淡的黑眼圈在冷白膚色下看上去極顯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