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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十娘靠在車廂上,緩緩的道,“我是七歲進的紅袖樓,七歲以前的事情記的不多了,我記得我家以前也是官宦人家,家有帶花園的大宅子,僕傭上百,父親有侍妾婢侍十幾個,然後我七歲時父親突然就獲罪了,父親被抄斬,兄弟等都被流放邊州,而家產抄沒,女眷籍沒。”
“一個七女的姑娘能做什麼?父親死了,家被抄了,母親也被籍沒教坊,天都塌了。”
說到這些往事,她長長的嘆了口氣。
“我只記得那時我差點餓死了,好多天沒喫飯,還生了病,發着熱。後來鴇母二孃把我帶了回來,還請醫用藥治好了我的病,以後請我棋琴書畫。學藝是辛苦的,那時我們很多女孩子一起學藝,有的是家裏窮賣掉的,有的是被人柺子拐來的,還有如我這樣犯官之女被籍沒,然後被鴇母給買回來的。”
“我們每天都是學藝,十分辛苦,學不好要捱打要餓飯。一直學不好,就會被鴇母賣給人牙子,然後賣到那些大戶家去做丫環。一學就是十年,然後開始出來賣藝,幫着樓裏賺錢。”
張超靜靜的聽着,也沒有插嘴。
他知道杜十娘也是憋的久了,這些話以往也沒機會對人說。如果話匣子一打開,就一時收不住。
他也願意聽這些話,聽一個人的過往,聽他們講述時的態度語氣,有時能揣摩到一個人的心性性格。
他相信每個青樓裏的姑娘,都肯定會有一段很長的故事。
張超不是那種不經世面的雛兒,不會別人說段故事,他就信以爲真。他會仔細聽,然後認真分析,思考。張超不會輕易相信人,總會帶着幾分懷疑,這也是一種自我保護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