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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程同學面色平靜的將之翻了過來,先看右手第一句,果然是“貢者,校數歲之中以爲常……”
給他的感覺,就好像又回到了學校,老師劃了重點,但不上考場,你永遠都不知道重點究竟有多重。
搓開戒子,找到買來的答案,剩下的事情就如同喫肉一般簡單了,最麻煩的地方反而是抄寫的過程。程大博士的毛筆字水平,經過長期的練習,目前大約相當於初中級別的書法愛好者,寫出的字對方能認識就算是最大的成就了。光是抄寫,就讓他做了三個小時,而此時的沈聰等人,早就開始打瞌睡了。
做完了題目並不能立刻交卷,不引人注目自然是抄襲的鐵律之一,當年的唐伯虎先生,就是因爲另一名抄襲者未能遵守規則,而同陷麻煩之中,至於小程同學,他有太多的同伴因爲卷子上的90分而被獰笑着帶走,同樣有許許多多的同仁因爲70而彈冠相慶,在座位上枯坐片刻,程晉州乾脆打開戒面,嘗試着自己從抄寫的鄉試錄中尋找答案。
如此一來,時間倒是過的飛快。他也同時能夠驗證一番自己的小抄質量——抄襲這種工作,實際上反而印證了書本的重要性,想想看,1000年前的中國人就已經能夠在看守嚴密的考場上肆無忌憚的作弊,1000年後的中國人,竟然還要依靠入耳式耳塞之類的工具,真真是一點進步都沒有,其主要原因,就是缺少理論性的總結,缺少實踐的傳承。在武當少林的道士和尚將全部功力都傳給自己的兒子們的時候,抄襲者仍然敝帚自珍,如此的做派,又如何能夠與日新月異的反偵察水平鬥爭呢。
小程同學仗着有先進科技打底,小抄也準備的馬馬虎虎,總之是覺得有用的就抄進來,終歸是沒錯的。
現代中國人總是把科舉考試想象的太難,實際上根本不是那麼回事。諸如鄉試這種等級的考試,問的都是有固定答案的問題,例如考官會寫出一長串不在一本書中的句子,讓人去解釋它們的意思,它們之間的關係,基本上能看懂四書五經,認真一些,肯定能夠回答出來,如此兩道大題再加一篇作文,就是全部的考試內容了。普通智力的人,學上10年要考中是算不上困難,那些說古代科舉錄取比例低的人,大抵是從發改委和統計局畢業的孩子,他們喜歡將全國人民作爲基數,然後用中試者做分子,天知道有多少聰明人,一輩子只能做苦力在地裏刨食,卻沒資格發揮一下自己的天份,還有女人、商人、樂戶等等不能參加科舉的限制。如果按照讀書人中秀才的比例來說,科舉並不會比高考難上多少——事實上,從小學到高中的10年時間,現代學生需要的學習時間還要更多。
當然,秀才以上的省試和會試,以及唐代所謂的進士考試,仍然是精英選拔考試,難度提高的不是一星半點。
對於現在的程晉州來說,他甚至能夠腦袋空空,只拿着戒子去考試。除了科技水平先進一些,像是他這般以抄襲爲目的的考生並不在少數,許多人所謂的夾帶資料,其實就是帶一本書和註解進去,照樣抄的輕鬆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