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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林雲的父親,我只知道是一名軍人,可能還是將軍,雖然以前從她周圍人的隻言片語有過一些感覺,但我在這方面很低能,總猜不出個大概,現在這對我仍然是個未知數。但她父親的平易卻使我放鬆下來,坐在沙發上,我抽着林雲遞來的煙,打量着這間客廳。客廳的陳設很樸素,基本上沒有什麼裝飾品。牆上那兩幅中國和世界地圖面積很大,幾乎佔了一整面牆;我還注意到一張很大的辦公桌,那肯定是辦公桌,上面放着一白一紅兩部電話,還散佈着一些很像文件的東西,整個客廳看起來有很大的辦公室的成分。我的目光最後定格在門邊的衣帽架上,上面掛着一件軍服,在我這個方向能看到其中的一個肩章。我定睛細看,手中的煙掉在地上——
那肩章上有三顆將星!
我趕忙把煙拾起來在菸灰缸中捻滅,把兩手放到膝蓋上以小學生狀端坐着。
林雲看到我這樣笑了起來:“放鬆些,我爸是理工出身,跟搞技術的人很談得來。他一開始就不贊成雷電武器的研究,現在看來他是對的,但後來我談起球狀閃電後,他卻很感興趣。”
這時我的目光被牆上的一幅黑白照片吸引住,照片上是一位年輕的女性,同林雲像極了,穿着以前的那種樸素的軍裝。
林雲站起來走到照片前,簡單地說:“我媽媽,1981年在邊境戰爭中犧牲了……我們還是談球狀閃電吧,但願你沒把它忘光。”
“你這一陣在幹什麼?”
“用二炮一個研究所中的一臺大型機計算我們最後做的那個模型,加上調試,運行了三十多次。”她輕輕搖了搖頭,我就知道結果是失敗的了,“那是我回來後做的第一件事,但說實在的,只是不忍心讓你的心血白流了。”
“謝謝,真的謝謝。但以後我們別再搞數學模型了,沒有意義。”
“我也看到這點了。回來後,我從別的渠道作了進一步的瞭解,在過去的幾十年裏,除了前蘇聯,西方也對球狀閃電的研究做了巨大的投入,我們就不能從中得到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