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一種姿勢 (第6/21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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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自己爲什麼要流淚,只是在那一刻,我心裏的所有悲傷好像都因爲那個男人隨手將紙條一甩的時候得到了極大的擴大,擴大到不可自制。剛開始我確定我是爲雁子而哭,可是到了後來,我不確定了,我不知道我哭的意義在哪裏,是爲雁子委屈不值還是爲愛情嘆息遺憾,抑或是爲了自己失望和無奈。也許都有,也許都沒有,眼淚到了最後,只是爲眼淚本身而流,我心裏空成一片荒蕪。
哭完我上車離開的時候心裏空空的。那個雁子姑娘一心惦記的男孩已經有了新女朋友了,他也許很快就會忘記她,他依然心安理得地過自己的日子,揮霍自己自由的青春,而她卻爲了他在監獄裏折磨自己最美好的20年。
我要不要把這樣的結果告訴她?要不要說呢?
我對司機說了聲去車站,然後一遍遍想要不要告訴她。
如果我告訴她,她將要從現在開始悲傷,甚至悔恨抱怨,這種情緒會一直持續下去,從此貫穿於她的生命。如果我不告訴她,不管她從監獄裏出來時已經是什麼心態什麼光景,至少在此之前,她還是帶着期待活着,她還可以一直那麼天真地笑着。哪怕多笑一天,也是好的。
有些真相,不如不知。
我在車站買了回家的車票。
我在家裏跟爸爸媽媽狠着勁地貧了好幾天的嘴然後纔開心地離開。
我走的時候開玩笑地對他們說:“說不定這一走十年八年的都回不來了,別想我,我也不會想你們的!”
他們對我的滿口沒譜的話已經見怪不怪了,絲毫沒有注意到,其實我說的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