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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夜,駐紮在大漠中的魏軍相互談天,或是扯淡打趣,或是懷念着故土,或是抱怨這邊關不寧。營地裏有罵聲,有笑聲,大概還有那麼一兩聲哽咽的聲音。
溫暖的熱湯從嘴中喝下,讓這寒冷的夜裏也都不是那麼冷了,嘴裏咬着的幹餅生硬,不過那一晚,他們都睡得很安寧,哪怕他們都知道明天,他們又要繼續邁上遠征漠北的路。
第二天太陽昇起的時候,軍陣整合起了隊伍,在沙漠中,一路向着西北走去。誰也不知道前路如何,長矛扛着在肩上,頭盔壓着額頭,他們只是走去,愈加遠離了昨夜還在懷念的故土,不去想歸家的路。
不因爲什麼,只是因爲他們是軍伍,大多數的時候總是沒有選擇的。不過,或許邁上這路的時候,他們的心中還有那麼一兩分熱血,一兩分豪邁,一兩聲,不勝不歸。
還記得那個提出要同顧楠切磋的老兵嗎,他的臉上有一道疤,從嘴角一直拉到眼睛的下面。其實他的軍功早就夠了,高長恭曾要將他調去另一部做個軍官,可是他沒有去。
他同顧楠說起這事的時候,笑着指着自己臉上的疤,我老陳的命是將軍救的,沒還上這人情前,我可不能走。
顧楠隨着魏軍北上,一路上的大小戰事也早已經記不清楚了,只是記得有一次,她問高長恭。
“你們這一路北上,是要到何處爲止?”
高長恭想了一會兒,看着西北良久,突然一笑。
“不如,封狼居胥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