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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爲什麼,她每次看到雙子項鍊的時候目光就變得很安靜,還有一點點察覺不到的憂傷。
我在房間裏靜靜地坐着,聽着隔壁賈雙雙的聲音,我記得從她搬到我隔壁之後,我就有了一個隔牆聽聲的毛病,那堵牆很薄,是一塊木板。
賈雙雙在打電話,在唱歌,在走路,所有的聲音,我都能聽得一清二楚。
包括她把那些維生素和鈣片的藥丸放在玻璃桌子上像洗麻將一樣滾來滾去地撥弄。
那些聲音窸窸窣窣的像是有生命力,我每次聽到心裏都糾結成一片洶湧的海洋,彷彿那些藥丸承接的是賈雙雙的生命。我每次只要這麼想,就會渾身顫抖。
我曾經問過媽媽和爸爸,他們總是很迴避這個問題,他們只是一遍又一遍地告訴我要對賈雙雙好,無論她做了多少壞事。
賈雙雙到底做過多少壞事呢?撕壞我參加表演的裙子算不算?提前喫掉我的生日蛋糕算不算?總竭盡所能的羞辱我算不算?開生日會用奶油抹我全臉算不算?
我忍受她,我嘴上總說我討厭她,可是我真的那麼討厭她嗎?
爲什麼我每次看到她調皮的笑容和偶爾悲傷的眼神,內心都會跟着她一起微笑和悲傷,哪怕是她有一次在家裏發燒,我也會請假在家裏衣不解帶地照顧她。
賈雙雙只有在生病的時候纔有口德,纔會知道安靜,長長的發鋪散在枕頭,大眼睛眨呀眨呀乖巧的看着我,真像一隻乖巧的麋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