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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汝翰續道：“我們兩匯合之後，回到印月花船，柯疇先喫了一枚，很苦，就吐在了地上，我笑他，他又喫了一枚，又吐了，叫漣漪拿水來漱口，那時候我已經喫了藥丸，慢慢感到暈暈乎乎飄飄欲仙了，迷迷糊糊的看見他後來就着水一口氣喫了好些顆，後來他說不舒服就走了……”
“當時花船上老鴇和漣漪姑娘進來過嗎？”
“來過，送水來的。”
孟天楚又轉頭問左佳音：“左姑娘，他說的是這麼回事嗎？”
“是，——你現在不懷疑是我投毒殺了柯疇了嗎？”
孟天楚有些尷尬笑了笑：“那是偵破案件的排查需要，請左姑娘不要見怪。”
李汝翰交代的經過與左佳音、漣漪、老鴇所說吻合，又與柯疇屍體檢驗結果吻合，證據確鑿，至此，柯疇中毒死亡案真相大白。柯疇是由於對吸毒後的感覺的好奇，過量服用鴉片，急性中毒導致死亡。但李汝翰引誘他人吸毒，也是罪責難逃。這案子偵破的同時，還連帶偵破了李汝翰殺兄案。雖然是湊巧碰到的，只能怪自己運氣太好。
李汝翰還在可憐巴巴望着孟天楚，既然他已經如實供述，孟天楚也不想繼續折磨他了，將手中藥丸扔了一顆給李汝翰。
李汝翰跟哈巴狗似的一張嘴，一口叼住了這藥丸，咕咚一聲吞了下去，如同沙漠裏口乾舌燥之極的旅客，得到了一大壺冰涼的泉水。長長地舒了一口氣，慢慢躺在地上，等待着雲裏霧裏的感覺。
雖然破了兩個案子，尤其是自己最關心的柯知府公子被殺案，但孟天楚知道，現在還不是慶功的時候，左佳音身上還有幾個祕密沒有解開，而這些祕密中，或許就有犯罪的存在。沒發現倒也罷了，既然現在遇上了，就不能不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