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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着冷羿仰着頭,淚眼婆娑的發呆,老者不知道他到底想什麼,跺腳道:“也怪學生我無能,除了錢穀會計,刑民律法,略知一二外,偏偏就是不會破案,在這關鍵時刻,幫不了東翁,以至於東翁要落髮出家,學生當真慚愧啊!”
通錢穀刑名,又稱知縣爲東翁,那這個老者應該就是這位知縣聘請的幕僚師爺了。
他說到了不會破案和關鍵時刻,這就是說,這知縣出家,是因爲一個破不了的案子?而且,這個案子與他的前途命運息息相關,以至於一時想不通,懸樑自盡?
到底是一件什麼案子呢?能夠爲難知縣的,想必只有他的上司,也就是名狀上的那位知府了。
冷羿接着悲聲道:“這個怪不了師爺,只是那知府……,唉!”
他故意只提到一個話頭,看看那師爺會不會接下去。果然,師爺也嘆了一口氣,道:“東翁若是因爲知府大人不肯接見,便覺無望,失意出家,那也過慮了。寥知府也是無奈,他治下出現命案,無法破案,也會影響他的政績。所以,他才向東翁施壓。”
說到這,師爺上前一步,壓低了聲音,道:“再說了,東翁送的禮金,也太輕了,這也難怪寥知府不肯見東翁。卻也無妨,咱們回去,再想法子湊錢,不行就跟縣裏大戶們開口借支。只要東翁開口,這些人磨不開面子,怎麼都會多少借一些銀錢給東翁的。”
原來那盒子裏的錢,果然是拿去給知府送禮的,只是太少了,人家知府看不上。給知縣壓力的,果然是這個巴州知府。這麼說,這個知縣任職的那陰陵縣,就是在這巴州管轄下了。
師爺的聲音雖然輕,但是那掌櫃的和先前那馬臉小二靠得近,還是聽見了隻言片語,是關於錢的,不由相互交換了一下眼神,掌櫃的輕咳一聲,陪着笑臉道:“大老爺,您看,您既然要落髮出家,這個房錢飯錢,是不是,嘿嘿,這個,結清一下啊?”
那師爺怒道:“你這人怎麼回事?這會子該勸解大老爺爲一方百姓着想,不要出家,你不勸解倒也罷了,反而這時候來催帳,是何道理?難道堂堂知縣大老爺還會欠你的房錢飯錢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