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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鴇笑得更歡了,道:“蕭公子說笑了,老身哪裏敢攔着公子呢。蕭公子是故意作弄老身啊,故意的不給纏頭,好看老身的笑話不是?嘻嘻!”
纏頭用現代的詞彙,相當於給妓女的臺費。蕭家鼎自然知道什麼叫“纏頭”,白居易的《琵琶行》就有一句:“五陵年少爭纏頭,一曲紅綃不知數。”他不明白的是,自己來是雅娘邀請的,難道也要給纏頭嗎?
不過,他沒有笨到去問這個問題。既然老鴇這麼說了,那肯定是有這樣的規矩的,昨天自己去見雅娘,說不定是那個什麼唐大郎一起買了單的,又或者是朱海銀結賬了,所以纔沒有向自己要錢。便淡淡一笑,道:“多少啊?”
“嘻嘻!”老鴇笑嘻嘻笑着,學着那少女的嬌羞裝,抿着塗得紅通通的厚嘴脣,那樣子反倒讓人反胃,“公子當真是作弄老身啊,見雅娘,兩貫錢的纏頭,別的另算啊。嘻嘻嘻嘻!”
蕭家鼎喫了一驚,見一面兩貫錢?那可是相當於人民幣一萬元呢!這也太貴了。難怪陸游《梅花絕句》中寫“濯錦江邊憶舊遊,纏頭百萬醉青樓。”自己一直以爲這是藝術誇張,想不到卻也一定程度上反映了真實的古代高級青樓真的是銷金窟。話又說回來,現在社會里,那些高檔的妓女,交際花明星,陪睡一晚,不也是以五六位以上的數字計價嗎?相比起來,也差不多的。
蕭家鼎沒有準備,要是這個時候轉身回去,那隻怕要熱人笑話了。好在他懷裏揣着上次贏了鍾文博得到的價值九貫錢的玉佩,說不得,只能用這玩意了。
他正準備伸手去袖袋裏取那玉佩,忽聽得樓上有人嬌滴滴道:“蕭公子,您忘了,昨日你留在奴家這裏五貫錢呢!奴家這就給你拿下來。”
蕭家鼎抬頭一看,卻是昨日爲朱海銀撫琴彈奏,自己爲她和了一首詞把她惹哭了的那位歌姬癡梅。蕭家鼎何曾在她那裏留下銀錢?蕭家鼎立即便知道,這癡梅是找這個藉口爲自己解圍,她要爲自己出了這筆錢。
說話間,癡梅已經拿着五貫錢下來了,遞到了老鴇的手裏,微笑對蕭家鼎道:“蕭公子,你能到奴家樓上稍坐嗎?奴家有話跟你說。”說罷,又瞧了老鴇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