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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陽剛剛露個臉兒,糧店的窗口拉開,裏面露出一個長臉的夥計沒好氣的表情道:“大米每鬥五兩,高粱米一兩,棒子麪一兩五。”
門外等候的百姓聽了一陣譁然,有人高聲道:“昨天不米價還是四兩一斗的,今天怎麼就五兩了?”
店裏的夥計一副不愛搭理的口氣道:“你囉嗦什麼?不買就滾蛋。你們沒見那滿大街的告示上說了麼?米價最高五兩一斗,我們可是按照告示來賣的。”
日子還是要過的,飯也是要喫的,百姓們鬧的一陣,最後還是乖乖的交錢買糧食,買完了揹着袋子裏的糧食,邊離開邊咒罵着。
“這棒子麪裏頭的沙子也太多了,回去媳婦準得罵我。”
“這米都發黴了,是人喫的麼?”
林林種種的埋怨聲,似乎根本不起什麼作用,最後消散在北京城的天空中。
“人和”糧店對面的街口處,三五個遊手好閒的漢子,雙手籠在袖子筒內,目光似乎四散遊離的樣子,稍微注意一點,不難發現這些人的耳朵豎起着,聽着前來買米的百姓的抱怨聲。
馬路邊的“興達”茶樓的二樓靠窗位子上,一個面色陰冷的書生,正默默的用陰森森的目光注視着對面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