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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我不是……”周楠急得大叫。
“相公,相公,真的是你嗎,我這不是在做夢吧?”雲娘一眼也捨不得離開周楠,只緊緊地捏着他的手,生怕他就此消失:“不管你是人是鬼,你這次回來了,我就不會放你離開!”
說着話,她放聲大哭起來,全然不似先前被慈姑、小叔子和族中耆老圍攻奪產時的低聲抽噎。
這哭聲撕心裂肺,也不知道以往十年受了多少不爲人道的委屈,聽得周楠心中一酸。即便他在現代社會是多麼沒心沒肺的一個人,也不禁動容。
可以想象,一個弱質女流,生活在封建社會,沒有男人在身邊究竟會經歷何等的艱難苦楚。
他已經說不出話來,面對着這可憐的女人以及洶湧興奮的人羣,難道同他們解釋說:“對對對,我叫周楠,可不是那個周楠。”
之所以被人當成周秀才,最主要的原因是自己和他長得實在有點掛像。雖然口音有不小的區別,可週秀才當年被髮配遼東的時候才十六七歲,正是弱冠少年。一晃眼十年過去,已是壯年人。他又在苦寒之地受了那麼多折磨,相貌必然會有所變化。至於口音問題,你在一個地方生活十年,想不改變都難。
周楠說的是普通話,還帶點後世北京腔。實際上,後世的北京話就是清兵入關時從遼東帶進關內來的。
再加上看到周楠,雲娘心中實在驚喜,也忽略了他身上所有的疑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