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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對,他不是我大哥,假的,假的!”突然,一聲怒吼,周楊紅着眼睛衝了過來,一把分開揪着周楠的領口吼道:“你這廝好大膽子,竟敢冒充我家阿大,說,你想幹什麼?”
可憐周楠在現代社會只不過是一個四體不勤,五穀不分的辦公室白領。雖說在遼海衛服了一個月苦力,可力氣如何大得過周楊這種成天在地裏勞作的壯漢?頓時,感覺對方的手如同石柱一般,而自己只是一隻蜻蜓,如何撼動得了?
索性也不掙扎,周楠裝出一副激動的模樣:“二弟,二弟,是你嗎?你長這麼大了,今天爲兄能夠看到你,真是歡喜莫名啊!”
“他是假的,來人了,綁了送到衙門裏去!”周楠悲憤地吼着:“我家大哥已經死在遼東,官家的文書都下來了,還能有假?”
“對啊,官府的文書都下來了,說是死了,楠哥怎麼活着回來了?”幾個鄉老都是一頭霧水,疑惑地看着周楠。
周楠最怕的就是被人盤問,所謂言多必失,越說漏洞越多。他眉頭一皺,哈哈笑道:“二弟,你說什麼胡話,連兄長都不認識了。這事有很大誤會,死的那個另有其人,具體情形三言兩語也說不清楚。我走的時候,你也就十來歲,很多事情只怕已經記不清楚了。只怕我當初是什麼相貌,你也忘記了。”
他又幹乾地哭了一聲,伸出手抹了一下眼睛,這次總算是將眼圈搓紅了。嘆息道:“十年了,三千多個日夜,真真是物是人非。莫說是你,就連我,日子過得久了,老家許多人的音容笑貌也模糊了,記不清楚了。方纔這個小哥,我出事的那年你也纔是個孩童吧,你的名字叫什麼,你先前不是也看了我半天才記起我來?”
周楠指了指先前那個對嘴的青年,那人忙道:“楠哥,我叫小水,你走的時候我也六歲,剛纔確實沒想起你是誰?”
七叔公點點頭:“對啊,這都十年了,楠哥,就連我的樣子不也變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