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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靠着淮河水運之利,不少人都靠這個行當賺得偌大身家,比如梅員外。只需找幾家欠稅戶的晦氣,再罰他們一筆滯納金,就有不小的油水到手。
林阿二:“回師爺的話,我縣倒是有不少人操水上營生,他們也是有地的,有不少人還欠了幾年的賦稅。不過,卻收不上來,先生你也別動這個腦筋。”
周楠奇道:“什麼緣故?”
林阿二:“這敢在水上討生活的誰不是人精,不然,這江上又是巡檢司的人設卡,又是大河衛的操江將士,甚至河道、鹽道衙門都會插手,一般人下水,早就被人連皮帶骨喫光抹盡。能夠或到現在的,大凡都有背膊,衙門也不想惹這個麻煩,睜一眼閉一眼得了。真要去討,說不定什麼人過來說情。實在逼急了,人家把田地往有功名的舉人名下一寄,你也沒道理去收不是?”
“又是士紳免除一切賦稅徭役?”周楠皺起了眉頭,心中道:他年我若爲首輔,當攤丁入畝,士紳一體納糧當差。
想了想,自己只不過一個吏員,這輩子別說入閣,只怕連個七品知縣也當不成。
眼見着梅家十日的期限就要到了,三百兩銀子還沒有任何着落,周楠每次到衙門都有心驚肉跳的感覺,生怕一進承發房就看到梅家人一臉不善地等在那裏。
再如此下去,他都快得神經病了。
這一日清晨,周楠正在屋中琢磨着下一步去那裏生髮,就看到史知縣從承發房門口經過忙站起來施禮:“見過縣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