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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那個鹽運知事所的下人一道,在城中走了兩條街道就到了地頭。
卻見眼前是一座不大不小的院子,看起來大概是一間三進的大宅,樸素古老,有些年頭了,和城中其他中上人家的宅門也沒有什麼區別。
周楠問:“不是去酒樓嗎?”
那人笑着回答:“酒樓去喫酒又有什麼意思,石老爺說了,酒樓裏的酒也沒有什麼好喝的,且都是尋常菜式,怎比得上自家的,今天卻是請周老爺來赴家宴。”
“到石知事的家裏,不太好吧……”周楠有些猶豫。原來,這裏是石千石在安東縣的家。
鹽道和地方政府沒有任何往來,石千石以往也低調,屬於毫無存在感的人。因此,他在縣城裏的家還真沒有幾個人知道。
古人內外分得清楚,場面上的人但凡有應酬,大多在外間的酒樓解決。若是帶回家去,叫外人看到內眷,
大家都有些尷尬。家宴通常只是弟兄老表這樣的至親之人才能與會,自己和石知事的關係怕是還沒到那一步。
正在這個時候,石千石正好送一個客人從裏面走出來,見到周楠,裝出生氣的樣子:“如何不妥當,周老弟將來可是咱最親近之人,自然要在家中設宴才象話。怎麼,典吏可是看不上我這個不入流的小官?”
周楠忙說:“知事這話說得,你說你是不入流,可好歹是個官,我周楠什麼人,僅僅是一個小吏。官吏之間,宛若那天塹一般。既然知事請,周楠就恭敬不如從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