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攸侯喜指揮官很愛齊,她是個容易讓人着迷的尤物,而且經常憂鬱,用風雅的甲骨文寫日記。這讓有着浪漫氣質的攸侯喜指揮官如獲至寶,引爲知音。要知道,攸侯喜指揮官是個業餘詩人,而齊是個文學女青年,兩個人的結合是宿命。
他們會在做愛時和做愛後吟詩,但絕不在做愛前談任何關於文學和人生的話題這一點令後世的許多文學青年爲之汗顏。攸侯喜指揮官甚至有一首情詩被收錄在民間詩歌集子裏,若干年後以更爲典雅的形式而爲人所共知:
吱呱叫的水鳥喲,飛來飛去在河灘上。
好身條兒的妹子喲,讓哥哥想的好心焦。(茲轉錄《羅四維野獲編上古詩經》)
因爲兩人有着精神上的共鳴,所以齊跟隨着攸侯喜指揮官登上了海船。航行初期兩個人琴瑟合鳴,燕燕于飛,但隨着時間的推移,他們對彼此都有了一些審美疲勞。兩個人之間的矛盾以文學理念爭論的形式爆發:齊堅持認爲文學是件高雅、小衆的事,作者要在寂寞寒夜被自己寫的詩所感動流淚;而攸侯喜指揮官身爲船隊內部刊物《殷商無雙》主編,必須要考慮廣大士兵的口味,作品不僅要通俗易懂,而且要摻雜大量自然主義描寫。
這一場爭論被文學史專家簡稱爲手淫派和意淫派之間的海上對決,也是世界文學史上第一次關於創作理念的爭論。爭論沒有結果,兩個人爲此很久不說話,但是牀笫生活仍舊持續從來都是性慾影響文學理念,而不是相反。
一直到夫榮的出現,攸侯喜指揮官才深切地意識到齊的可愛;齊也深切地感覺到,這個營地裏除了攸侯喜指揮官可談的人實在不多,於是兩個人順理成章地複合了。
出遊的當天的天氣很好,晴朗的天空萬里無雲,熱帶的陽光熱烈而奔放,茂密叢林在陽光下散發着來自大王花的異香。
攸侯喜指揮官和齊手拉着手前往位於納海姆村原址的金字塔,夫榮在前面帶路,她的嘴用事先定做的鐵籠頭罩住,二十名護衛分別在四周放哨。沿途的道路都已經被踩過很多遍,所以很好走。而且靠近海邊沙灘的一側還生長着許多仙人掌,這就解決了飲水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