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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洪弓了弓身子,簡單地表示榮幸。他何等聰明,可不認爲劉禪突然降尊紆貴地奉承他,僅僅只是因爲平叛時賣出的人情。以楊洪謹慎的性格,在沒搞清楚境況之前,絕不會輕易表達意見。
劉禪沒得到想象中的回應,有些失望。他做了個手勢,守護在旁邊的馬承知趣地走出去,把整個正廳只留給他們兩個人。
“丞相離開成都,已經快兩個月了吧?”
劉禪沒頭沒腦地問了個問題。
“丞相是二月初三離開成都,二月二十日抵達永安。”楊洪回答。
劉禪雙眼飄向殿外,肥胖的指頭敲擊着几案:“今天是四月初三……算來正好兩個月了。本來丞相每隔五日,便會發來一封書信,詳述父皇病情。可從十五日前開始,本王就再也沒收到過丞相哪怕一個字。父皇身體如何、吳賊是否西向,本王全然不知,心中難免有些慌亂……”
楊洪寬慰道:“也許是蜀道艱險,驛馳略有延滯。”
劉禪陡然提高了聲音:“不止是本王,成都的掾曹府署也碰到了同樣的事情。三月下旬以來,白帝城沒有向外發出一封公文。而從成都發往白帝城的公文,在永安縣界就被截下,信使甚至不能進城。”他的眼睛鼓了鼓,焦慮地把手指攥緊:“季休啊,你該知道這有多嚴重。”
楊洪剛剛押着黃元從臨邛歸來,還沒回署,不清楚居然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他的雙眉不期然地擰結在了一起,如果劉禪說的是真的,這可就太蹊蹺了。益州如今保持着穩定,全因爲那位天子一息尚存之故,如果中外消息斷絕,人心浮動,會有更多的黃元冒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