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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在曹公遇刺之前。我連忙追問:“你還記得信使的相貌或者聲音嗎?”張郃回憶了片刻,最終還是搖了搖頭:“他用黑布裹住了臉,從始至終都沒出聲。”
我還想再問問細節,不料帳篷外忽然傳來腳步聲,然後響起衛兵的阻攔聲和一陣大聲的叱罵。很快衛兵敗下陣來,腳步聲接近了我們這頂帳篷,隨即門簾被掀開。
闖進來的人是個中年人,整張臉是個倒置的三角形,下巴像一把尖削的錐子,一看就是相書上說的刻薄之相。
他冷冷地瞥了一眼張郃,從牙縫裏擠出三個字:“哼,叛徒。”張郃大怒,不顧風度地站起來,反脣相譏:“你又算什麼?”
“別把老夫和你相提並論。爾等是見風使舵,豈能比得上老夫逆水行舟?”中年人得意洋洋地捋了捋山羊鬍,把注意力放到我身上,“你就是任峻?”
“是的,您是?”其實我已經猜到了答案。
“很快曹公就會奏請天子,封我這位官渡的大功臣高爵上職,起碼兩千石以上——你就先稱呼我爲許大夫吧。”
許攸居高臨下地對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