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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擔心他們會殺我滅口,聰明如賈詡,一定知道我來之前就有所準備。
其實我如果直接把結論告訴曹公,任務就算完成了,至於如何處置那就是曹公的問題。但我想把這件事弄清楚,既是爲了曹公,也是爲了我自己。我胸口的傷仍舊隱隱作痛。
“伯達,你爲什麼認定是我呢?”賈詡和顏悅色地問。
“那封密信。”我回答,“我太蠢了,從一開始就繞了圈子。直到郭祭酒提醒,我才把這個細節與事實匹配上。”
我掏出木牘,丟給賈詡。木牘上的字歷歷在目:“曹賊雖植鎩懸犬,剋日必亡,明公遽攻之,大事不足定。”
“文風這種東西是很奇妙的,就像人的性格,無論如何去掩飾,總能露出一些端倪。”我點了點“植鎩懸犬”那四個字,“我去查過,這四個字的用法很特別,來自於張衡的《二京賦》。”
“徼道外周,千廬內附,衛尉八屯,警夜巡晝。植鎩懸犬,用戒不虞。”賈詡徐徐把這一段朗誦出來,拍着膝蓋,表情頗爲陶醉。
“許攸說得不錯,在這個時代,沒人會去背誦這東西——除非他是飽學之士,比如您。”我盯着賈詡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