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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寫下“冬日之後”四個字,時間是晚上的九點半,圖書館自習室質地極好的木桌反射日光燈的堅硬白光。三層,靠近窗口的固定位置,如同置身巨大船隻,駛離闌珊燈火,不知抵達何處。
許多固定維持成了某種執念,譬如我帶了十五年未曾離身的青玉,換過數次磨損的紅繩。
我寫“冬日之後”,在從圖書館借來的中文與拉丁文對照的《哀歌集》的第127面,是在落漣發來短信“春天來了”之後潛意識的動作。
也許落漣會出現
這一年的夏末,我在北京,一如既往讀書與生活,第一次見到落漣,是在這個時候。
我結束了一段沿着北方海岸線在天色陡轉未知荒涼的盡頭坐看星辰降生的路途。回到北京的第一天,去了“聽雲”酒吧聽了整夜心事重重的歌手的彈唱,拾起許多舊歲時光。
隔着玻璃看路燈落下光圈的夜晚道路,和爲數不多的行人,月亮以坦然的姿態安然穿行雲層。那些錯落的光影,照亮半片葉子,照亮半個酒杯,照亮半個面龐。
忽而想起寫了一半的小說,遍尋不着的面容,和頓生無力感的縱橫道路。
那裏,空空如也。
這個很多時候看起來灰頭土臉的城市自有它值得愛的地方,我用它繁忙的一個白天補了睡眠,錯過了中國古代文論的課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