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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鳴指着遠處模糊的尖頂說:“明天自由活動,我們去那裏吧,馬德里大教堂。”
微巖順着他的手指看過去,彷彿看見另一片被老舊的電線割裂的北方天空,紅色的尖頂,鐘樓的百葉窗外有灰色的信鴿。她捋起袖子給他看腕上的佛珠,“我已經虔心信佛,你忘了。”
夏鳴彷彿還想說些什麼,這潮溼的凜冽的空氣,屋內有音樂與燈光,沈微巖等着他說又不希望他說,就像等着認命卻想被判緩刑。他好像要伸出手來,大廳的門卻突然被推開,團員舉着伏特加,和一羣毛子勾肩搭背,已經半醉狀狂喊夏鳴去拼酒。
夏鳴猶豫了一下,沈微巖輕輕推了他一把,“我自己再待會兒就進去。”
再待一會兒,可是卻被排山倒海的回憶洶湧得一發不可收拾,那不止是一刻鐘的事情。也不止是年末年初那麼的快。
如果這是處心積慮
童年於故鄉,母親爲她裹上厚重冬衣嚴嚴實實地擱置在身邊,在教堂度過第一個聖誕節。沈微巖坐在第一排的木質長椅上,在昏昏欲睡的時候看到年幼卻帶着極不相稱的莊嚴神色的楚澄,扮成天使的模樣,即刻就清醒過來。
那時,彈奏風琴的年長女孩牽着他走到琴邊,女孩坐下來彈奏,他開口輕唱,她偶爾偏過頭看他,眼裏滿是溫柔。微巖想,如果這就是他們歌唱的天堂,那麼一切都很美好。
孩童的沈微巖就已經知道對美色動容,於是每週都牽了母親的手去教堂禮拜,央着去學風琴。年年歲歲的時光緩流過去,微巖漸漸長過了母親的肩膀,楚澄也漸漸成了教堂義工裏最英俊的少年。許多女孩喜歡他,而他都與之保持了清楚的距離,潔身自好。於是到高中的時候,腐女耽美大行其道,有關楚澄是GAY的說法在校園裏盛行起來。
每個週五和週六楚澄都要補習理化,在樓下微巖父親的同事家中,她貼着臥室的玻璃窗看到他小部分的側臉打狹窄里弄走過,很白,很乾淨,就像枕邊擺放的《舊約》頁面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