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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大概能夠想象出鄧然能夠給那個女孩的一切,無所不用其極的浪漫。是的,並不是每個女孩都安於長久的夢境,她們終究要醒過來,而後起身離開,投奔熱鬧的街頭與人羣,這就是鄧然一貫相信的真相。
於是我們結束這傷心的話題,開始喝酒,放音樂,說笑話,猜拳,堵着對方不許去廁所,搶後半截的煙來抽,到月升到日落,到我搖搖晃晃站起來說天啊我不記得旅館在哪裏了便向牆邊摔去,他拖住我的身體靠着貼了壁紙的牆壁,說:“你睡這裏吧,明天我送你回去。”
我並不挑剔,於是換上鄧然此刻妻子留下來的睡衣,蜷縮在了榻榻米上,卻始終握着羅陽的手不肯鬆開,我不記得那扇天窗外是否有星星,不記得我是不是把酒精都燒成了眼淚。
春末。說起
次日的正午,我在天窗外的刺目陽光照射下醒過來,推開門,看到羅陽在陡折樓梯下對我揮手,說來喫飯。
我在青島的第一夜,付了某旅館住宿費卻留宿了羅陽的旅舍,有進進出出的旅客都笑着與我打招呼說老闆娘真漂亮。羅陽也不解釋,我便只有微笑。我很想問問那個幸福的新娘,離開這一切的決心,是怎樣才能下定。
他說:“住到我這裏吧,半價。”
我無良地說:“那自然是求之不得。”
於是那個下午羅陽帶我找到了之前定住的旅館,拿回定金和行李。在回去的摩托上,我不自覺緊緊抱住他的腰,他說:“你昨天晚上睡着以後一直在唸一個人的名字,周辰。”
我輕輕把臉貼在羅陽的後背,閉上眼睛彷彿聽到洶湧的血液與淚水以及呼嘯的風聲。我說:“我離開鄧然,是爲了周辰。他在牢裏,始終不願見我,可是我在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