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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徽。你的校徽是別在褲子上的。”顧駱凡用眼神指了指她的褲腳處,“你在酒吧唱歌的事情有多少人知道?”
“和你有關麼?”蘇棣棠把茶壺裏冒着白汽的滾燙茶水倒進手邊的杯子裏,端起來晃了晃,而後全部傾入對面顧駱凡的杯子裏。
路菡再回來的時候,兩個人都不再說話。蘇棣棠埋頭喫自己面前的蓋飯,任旁邊兩個人聊着關於初中的共同回憶。
蘇棣棠默默聽着,想那些時候她在做什麼?在老師宣佈放學加課考試的時候她把數學卷子揉成一團塞進嘴裏,對老師說:“沒卷子了,我不考了。”拎起書包就走出教室,在這種公然的無所顧忌的對抗中獲得存在的快感。
她當然知道老師的電話會打到家裏去,當然知道等待她的是父親的巴掌和砸過來的酒瓶。可是那又怎麼樣呢?即使沒有關於她種種劣跡的彙報,家中那個成日裏醉生夢死的男人還是一樣要打她。
在母親離開家去緯度更低更熱的南方沿海做生意時,他把所有曾經鎖在書櫃裏的書稿付之一炬衝進下水道的夜晚,她覺得生命裏有些東西是永遠地失去了。
她爲他覺得悲哀,無論他如何打她,她從不躲避亦不哭泣。有些時候,她覺得她明白他的心,他的人生早已在那個夜晚全部結束了,他恨她,恨得理所應當。
她揹着身上深深淺淺的傷痕,而後再掉轉頭去傷害這個世界。
蘇棣棠的第一把吉他就是來自一場混亂的羣架。
那日蘇棣棠照常沒有考試,吊兒郎當地早早回家,踢着路上的石子,在她遇到顧澍暘的時候,他已經裂着嘴角額頭腫痛地被人追趕。也許是他抱在懷裏的吉他引起了棣棠的善意,伸手把跑過身邊的顧澍暘拉進了複雜的狹長里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