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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停在小區門口,看着啃月餅的她,問:“爲什麼。”
她把小半塊月餅囫圇塞進嘴裏,晃了晃右手腕,那塊手錶順勢滑落到接近臂彎處,說:“他帶着我們的結婚證消失了,我要找到他離婚。我知道他在這裏,我在北京臺的街拍裏看到他在蘇州街地鐵站口。他站在那裏打電話。”
接近七點,潮溼的陰天,霓虹琉璃層層疊疊。我說:“童年,你是有多可惡,纔會讓一個男人選擇不離婚而是攜結婚證潛逃,讓你一個二十二歲的姑娘再無以後。”
這個城市的夜晚開始在我們沉默的對峙裏被混合、攪拌、發酵。它喧鬧嗎,它擁擠嗎?可是它分明是空空蕩蕩的樣子,寬闊得令人絕望的馬路,好像永遠都穿不過去一般。我們的聲音被湮沒在各自的喉嚨裏,寂靜在嘈雜裏開始蔓延。
我從包裏摸出鑰匙扔給童年,“我去買晚飯,九號樓1307,你先回去。”
童年接過鑰匙,略微鄙夷了一下上面掛着的龍貓,衝我揮揮手衝進了小區,“買淨菜就行,我來做。”
我轉身去了小區旁邊的便民淨菜超市,童年還是依然愛做飯。而我,依然還是連菜也不會挑。胡亂抓了藕、芹菜、番茄、雞蛋。想起以前媽媽做藕夾,若我比她多喫了一個,她就會急得哭出來。童年的血壓常常偏高,於是芹菜也成了家裏的家常便飯,是不是很久都沒有喫過芹菜肉餡的餃子了,於是我在結款的時候順手又牽了一小袋面。
可是當我提着環保袋走在回公寓的路上時,突然不知道自己在幹嗎,我爲什麼要買這些,我想把它們統統丟在路邊。我們是算作失散重逢麼?她是來寄人籬下麼?我是不是該問問她這真空的四年裏那些至關重要的一切。可是我稍稍回憶,發現我們說了一路無關痛癢的廢話。包括她說起那個男人時事不關己令人陡升痛恨的神情。
在電梯裏,我用肩膀夾着手機給遲尚打電話,“你去朋友家住幾天吧,我妹妹過來了。”
“表妹嗎?怎麼沒聽你提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