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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城遠連吼帶罵地把我趕出了病房,我在門外聽護士對我說,他歇斯底里的情緒從醒來之後就開始了,接完安瀾院那邊打來的電話以後,他更是幾乎崩潰了,別說喫藥,連水都不肯喝一口。
我在病房門外站了一會兒,隔着那扇門,我依稀可以聽到裏面劇烈的喘息聲。
他在哭。
他哭得那麼歇斯底里,卻那麼壓抑,拼命地壓抑着。
我踮起腳,從房門上的玻璃窗口望進去,只見他伏在牀上,臉埋在枕頭裏,弓起來的背不停顫抖,還不斷地用拳頭捶打着牀沿。重重的,一拳一拳,彷彿那隻手不是他自己的,他已經感覺不到疼痛了似的。
我的眼眶忽然就紅了,我咬着嘴脣,雖然一忍再忍,但是,眼淚卻還是猝不及防地流了下來。
我想起劉靖初以前說過的,他如果看見我哭,他也會忍不住想跟着我一起哭。而在這一刻,那樣的情緒竟然爆發在了我身上。看着姜城遠哭,我也哭了。我捂着嘴,儘量不讓自己發出聲音,身體因爲壓抑而一直在發抖。那一刻,我覺得他那一拳一拳的捶打彷彿不是打在冰冷的牀沿,而是打在我的心裏,我的心很痛,好像是裂開了,血肉模糊地痛着,支離破碎地痛着。
我衝出了醫院,攔了一輛出租車。讓司機把車停在劉靖初家樓下,我一口氣就衝上了六樓。
事發之後魏楊就銷聲匿跡了,警察四處在找他,暫時還沒有消息。至於劉靖初,上午我就聽說他被學校停課了,而且還聽說,因爲這次事件的嚴重性,學校還打算將他開除。
我一個勁兒地按着門鈴,急促的門鈴聲響了很久,沒有人來開門。劉靖初不在家裏,給他打電話他也不接,我還問過同學,寢室裏也看不見他。我想了想,我想他大概還有一個地方好去。於是,我又趕到了望江別墅,到別墅一看,劉靖初果然在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