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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如果不是因爲某天我差點昏倒在車裏,我還要將我和我的家隔離多久。
那天,我和朋友一起去遠郊拍外景照,拍完照大家擠在小麪包車裏回城,車子經過我家附近,我忽然覺得有點頭暈噁心。他們都要我趕緊回家休息,開車的男生還好心地把車子開到我家樓下。
我猶豫着,下了車,站在樓下的時候,不免覺得自己有點可笑。
我在害怕什麼呢?我可是苗以瑄,以前的委屈、彷徨、痛苦、孤獨、流淚流血我都沒有怕過,我竟然怕自己家裏的四面牆壁?
我緩緩地上了樓,進屋,用冷水拍了拍臉,然後就倒在牀上睡着了。
我睡得很淺,隔壁有人開門,我聽見聲音醒了一會兒,後來又有人腳步很重地從樓梯間走過,我又醒了,都醒得迷迷糊糊的。窗外吹了一陣大風,窗戶嘎吱作響,我沒有管,翻個身繼續睡。
半夢半醒間,我覺得有一雙手在溫柔地輕撫我的臉。手指滑過我的額頭、鼻尖,停留在我微微乾燥的嘴脣上。又好像,那不是輕撫,而是親吻,有人在吻我,吻得很狠,如一種憤怒的宣泄。
過了一會兒,那個吻在慢慢地離開我,越來越輕,似真似幻的人越來越遠。我想伸手抱住他,懷抱卻是空的。
我知道我說夢話了,但我不知道我說的什麼。
我可能是在喊一個人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