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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商量着小一輩兒女的親事,卻不料長一輩的先惹出事來。
盧昊逸喪妻尚未滿一年,按理說應當爲妻守制,暫不議親。他身邊的小妾通房美婢極多,外頭還有相好的青樓才女與新派女青年,想怎麼附庸風雅都有人投其所好,按理說應當滿足了,誰知他偏偏對不同國籍的女子又起了好奇心,於是被人引着參加了幾次酒會,與奔放的西洋女子有過幾番魚水之歡,又嫌她們皮膚粗糙、骨架寬大,遂轉頭又與東洋女論起了茶道。這論着論着,就論出了些羅曼蒂克的事情。
等到許兆麟得到消息,匆匆趕到盧昊逸的外宅,他已經與東洋少女酒井美黛已經拜完了天地。雖說是不告而娶,這樁婚事在律法上卻是成立的。雙方男未婚女未嫁,有婚書有媒人有聘禮,還到蓉城府登了記。蓉城知府出外公幹,下面的經辦小吏收了錢,就給上了檔。如今,這兩人便是正經夫妻,即使盧家不認也不行。觀禮的人不少,影響很大,想讓那位東洋少女立刻“病故”也不太可能。
酒井美黛剛剛年方二八,生得姿容秀美,性情溫婉柔順,卻並不內斂訥言,又讀過中國的許多詩書,精於茶道,擅長中國古琴,還被父親帶着走過許多地方,因而見多識廣,在牀榻之上也放得開,做出許多新奇姿勢一一嘗試。
盧昊逸欲仙欲死,迷得神魂顛倒,什麼都不顧了,知道家裏不會同意他娶東洋媳婦,便找來幾個好友幫忙,先斬後奏,私下裏把婚事辦了。
盧兆麟看着這個跟自己差不多大的五叔,一時都不知道該怎麼說纔好。他臉色陰沉,乍一看與盧昊蒼像了個十足。盧昊逸本想仗着長輩的身份,先堵了他的口,這時卻哆嗦了一下,立刻縮到一邊,半個字也不敢說。
他那些狐朋狗友大部分都是官員或富商家的紈絝,也都曾經見過盧昊蒼,這時面對盧兆麟,都覺得他的氣勢不輸於盧大總督,於是也不敢起鬨,更不敢幫盧昊逸背黑鍋,都悄悄地溜了。
這時盧昊逸已經新房揭了新娘的蓋頭,身着大紅喜服的美少女盈盈起身,按着東洋規矩,對着盧兆麟深鞠一躬,溫婉地說:“初次見面,請多多關照。”然後退到盧昊逸身側,斂眉低首,非常賢淑貞靜。
盧兆麟看了看她,並不打算爲難一個十六歲的少女,要追究,也是她身後的那些成年人。他想了想,心平氣和地問盧昊逸,“五叔既已成親,打算什麼時候帶五嬸回家?總得敬了茶,認了親,入了族譜,方纔算是我盧家的媳婦。”
盧昊逸愣住了,半晌才反應過來,連忙用力點頭,“這就回,這就回。好侄兒,若是你祖父祖母怪罪五叔,你可得幫五叔美言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