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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慰高猶豫了一下,想到牧博明的科學家身份以及他在西南做的那些令人津津樂道的事情,都是中國目前最需要的。在他們歸國學人的圈子裏,牧博明的名聲絲毫不比之前的留美學童小。這樣的人才實在不能有什麼閃失,否則便是國家的巨大損失,他自己也會成爲民族罪人。考慮到這些因素,他便不再遲疑,說了實話,“秋競雄先生與我們一起乘客船沿長江而上……途中我聽到她和伯蓀兄談及,要在西南發動邊疆起義……後來,我們在山城分手。秋先生去了蓉城,我和伯蓀兄結伴齊赴春城。”
“秋競雄?”盧兆麟的臉色微變,“鑑湖女俠?”
“對,就是鑑湖女俠。”柳慰高的臉色也不好看。
秋競雄是秋瑾東渡日本留學後給自己取的別名,並自號鑑湖女俠。她是一位強悍的女性,暗殺清政府的高官一向不會手軟。但牧博明並不在官府做事,歸國以後明面上做的每一件事幾乎都是一個傑出工程師範圍內的工作。她到蓉城弄出這麼大動靜,只爲了殺一個專注於創辦民用工業的科技工作者,這完全不合邏輯。
知道了在蓉城搞暗殺的是秋競雄,盧兆麟便放柳慰高回家了。
現在通信不便,柳慰高不可能及時將消息傳遞到蓉城。他不過是來辦報,用輿論來呼籲反滿拒洋,實現民主,拯救國家。盧兆麟不會給他辦的報紙定下基調,或者劃下底線。
只要不搞恐怖襲擊,擾亂社會治安,誰都可以發表自己的見解,說出自己想要說的話。即使是反對與抨擊官府的現行政策,他仍然會容忍不同的聲音。
這纔是民主的精髓所在。
至於徐伯蓀,他的行爲觸犯了刑律,當然不能輕易釋放,不過盧兆麟也沒有把他放到春城府衙的大牢裏,而是關在自己的園子中,讓他好好反省自己的行爲,然後交代出更多的事情,尤其是三合會、光復會、同盟會等組織即將進行的一系列行動計劃,以爭取寬大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