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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令下去,儘快肅清殘敵,逢有敵軍逃竄亦不必追擊,軒朗張陽,你二人引一軍士卒備足引火之物前往糧倉,除了留下我軍十日口糧之外盡數付之一炬,嗯,讓兄弟們給城中百姓沒人送去一些,大哥軍令,征戰廝殺皆不得擾民,再調一對士卒全城尋常,遇有對百姓動物或劫其財物者,嚴懲不貸!”甘寧沉聲下令之後便與徐龐二人往城守府而行,善待百姓不得擾民可是幽州軍成軍以來的鐵律,而甘寧奇襲此處就是要讓冀州動盪,因此對潰散的袁軍士卒並不追擊。
此語聽在徐龐二人耳中都是微微頷首,劉毅軍中軍紀之嚴爲大漢諸州中罕見,一般而言破城之後士卒的劫掠之舉多多少少都會有些,主將此時也會有所放寬,畢竟血戰之後也需要發泄,史上記載無不如此,而劉毅的軍令卻能讓士卒凜然而行,除了軍紀嚴明之外,幽州士卒良好的待遇纔是最大的原因,當兵便能讓一家得以溫飽,這在別州是不可能的,有了這個前提誰還願意爲一些浮財而去冒險?人都是有慾望的,說的再多也不及實惠,當然幽州軍也在與百姓那種良好的關係之中嚐到了甜頭,那種發自內心的尊敬是多少錢也買不來的。劉毅雖從未標榜自己仁德,可在二人眼中很多事都是實實在在的。
就像後世各國都要講究綜合國力一般,如今漢末爭霸亦是如此,武力最爲亂世中的保障固然是最重要的一環,可一味如此不顧基礎就成了窮兵黷武,縱可得勢一時也絕難長久,疆域無人能及的元朝只有九十年,漢武帝晚年也給自己下了罪己詔,這一點有識之士都有共識。當日荀彧程昱提到劉毅並不太多畏懼其武力兵勢,可一旦看見幽州的產糧數據便勃然色變,立刻派人暗中加以探查好在兗州效仿之!沒有這些良好的基礎,幽州軍就算再怎麼精銳也難以無敵天下。
稽古城中零星的巷戰一直維持到了日間,所有戰死的冀州士卒都得到了妥善的掩埋,而飛虎軍陣亡的將士則在城外火化,落葉歸根亦是他們最後一個心願!早間擔驚受怕了整整一晚的百姓沒有見到任何騷亂方纔大着膽子打開門來,幾乎每一家的門前都有着一袋糧食,街道上來來回回的巡視士卒全都換了衣甲,卻沒有對他們進行任何的騷擾,這樣善待百姓的軍隊可不多見,稽古百姓還保留着黃巾時的回憶,包括當年袁紹與韓馥的爭鬥,每次城破他們多少多要受到損失的。
此時城中背面烈焰沖天,升起的煙霧幾乎覆蓋了整個稽古,而城外亦隱隱有濃煙升起,正是飛虎軍在焚燒稽古的存糧,火化昨夜戰死與此間同袍的屍首,每次遇有這樣的場面甘寧是從不缺席的,身爲一軍主將,他有義務送這些忠勇的麾下最後一程。
稽古一戰,甘寧的飛虎軍依仗奇襲之利斬殺守軍五千,俘兩千有餘,生擒敵軍大將淳于瓊,一把大火更是燒了冀州軍將近半年的存糧,可謂得之極厚,稍作整頓興霸將所有的俘虜統統放掉,現在帶着他們只會影響飛虎軍的靈動,況且他還需要這些人去散播信息,至於淳于瓊,甘寧也沒有殺他,問話之後便將其囚禁在城中大牢,此人還是留給袁紹親手收拾吧,徐庶的話一點不假,他可是幽州軍的“朋友”。
待一切準備停當,飛虎軍暫時在稽古駐紮下來,當然斥候皆向周圍放出了四十里,一旦敵軍大隊來援,興霸便會棄城以避,當然若是對方露出破綻他也不介意在自己的戰功上多寫上一筆。紫鉞戰後便飛馬奔向孟縣附近與臧霸聯絡,如今稽古已下,他也可以動手拿下此地了,到時候二人合兵一處也算是興霸爲自己留的後手,到那時他手上的力量足以威脅袁軍後方的大型城市,當然興霸在此城駐軍也有吸引敵軍前來的意思,爭取最大限度的減少前線的負擔,同時他也要在此城等候太史慈近衛營騎軍的到來。
由於這個時代消息的蔽塞,此時冀州前線還在忙於應付着劉毅軍全線猛烈的攻勢,卻不知已有一路人馬到了自己的腹地,直到太史慈的小股騎軍明確了方向之後,袁紹與田豐等人才察覺出了一絲異常,這樣的一支騎軍深入境內絕非劉毅用兵的風格,不過這實在也怪不得袁本初疏於防備或者田元皓缺少智謀,他們哪裏能夠想到劉毅的麾下竟能利用冀州的海岸線發起攻擊?這在當時可說不可思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