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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心政事,無心學事,沉迷美色?這些讓羣臣心焦的天子舉動在劉毅看來竟是頗爲欣慰,將這份書信交給張虎之後他不由思索起來,對於張虎他是絕對信任的,早在當年奉迎天子之時就有過試探,劉毅可不希望自己麾下會有荀彧那樣的悲劇人物出現,在心底深處他還是願意與一衆麾下羣臣有始有終!天子若能自覺效法那“此間樂,不思蜀”的後主劉禪倒也是一件好事,不過以劉毅對劉協的瞭解,這似乎並不是他的本性,難道之中還有什麼誘因不成?或者是此舉只是表面文章,暗地裏還會有暗潮洶湧?此處纔是他擔心的地方。
在劉毅看來,倘若自己不在京中,最能穩定大局之人便是賈詡,其次才能說到張虎,賈文和的狠辣之處用在朝中絕對是恰如其分,劉毅自問上次那種雷霆手段他就不一定用的出來,卻又不能不承認那是最爲有效的方法,而張虎郭嘉戲志才與賈詡相比差的就是狠字,這恐怕也是文和後世被人稱作“毒士”的主要原因之一。
“楊司徒憂心之處情理之中,可虎觀主公神色莫非其中還有蹊蹺不成?”張虎很快的便看完了信中之事,可說他此時心中所想與劉毅並無太大的區別,不過對於天子的瞭解他就沒有主公那般深刻了,其實作爲劉毅麾下頭號謀臣,他在心中還是希望劉毅可以完成大業取而代之的,這將是一份極爲光耀的榮譽,只不過不會明言罷了。
“天子的性情我一向深知,此舉頗爲反常,倘若說其沉迷美色導致如此,似乎也不可深信,恐怕這其中定有變數,此番我大軍在外,倘若北平有何異動便會使人心不穩,尚需謹慎對之,志才治軍無礙,這朝中之事卻非其所長,文和又身在青州,倒是頗費思量。”劉毅出言道,換做別時,朝中內亂他並不畏懼,甚至還會隱隱希望天子做出什麼事情來,這樣他的出手就不會再有任何顧忌,不過此時四處都在忙於戰事,卻又不是時機所在了,一時不免有些爲之分心。
“主公,此事以虎觀之倒不值主公勞心,就算有變,北平有志才儁乂及虎衛營兩萬大軍坐鎮又有何礙?再言楊大人的這份手書其中心思頗有值得玩味之處,他豈能看不出此時軍情最爲緊要,不可分主公之心?想必當有試探之意,主公只需回書一封,就言待回京之後再做計較楊司徒定會明白!”張虎聞言沉默了片刻,之後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方纔緩緩言道,他這不光是在揣摩楊彪的心思了,最後一句雖未明言卻有所指,而這些卻又是爲下者的忌諱之處,縱然對主公忠心不容置疑,這些情勢他還是要加以權衡的,不過最後已有所決。
“子才之言,深得我心,便照此行事。”劉毅一時還在想着是否要親自作書與天子勸誡一番,至少做做樣子,可張虎之言卻讓他如夢初醒,常言道老奸巨猾,這句話卻也並非全是貶義,在印象當中楊彪似乎是活到曹丕繼位之後方纔辭世的,由此可見大局既定之下他也會見風使舵,再想深一層,這既是楊彪的試探有何嘗不是朝中百官的?自己的心意現在也可以稍稍透漏一些了,該來的終究要來,他不過是未雨綢繆罷了,方纔張虎出言之前的舉動他都看在眼中,心中亦知曉其意,此時出言語帶雙關,爲的也是安這位忠臣之心。
“此外,主公還可作書一封與志才,只需一言便可,讓其將兵家之道盡數用之,北平便可穩如泰山!”張虎聞言神色有了一個明顯的放鬆,主公的心意更爲明朗,當下又再言道,卻與上次北平亂事之後賈詡對戲志才所言不謀而合,兵家之事是不容半點留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