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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隨累得快要癱瘓,第一時間放下東西,脫了鞋襪往邊上一丟,段灼遠遠地“嘖”了一聲,蔣隨剛陷進椅子裏的屁股又跟着火似的彈起來,撿起襪子,扔進洗手間的收納籃。
而後幽幽地晃到段灼跟前說:“我放好了,明天一早再洗。”
“我看見了。”段灼轉回身繼續看書。
蔣隨給小腿按了一會兒,從櫃子裏摸索出一個小藥箱,運動員受傷是家常便飯,裏邊有許多處理外傷的藥品。
腳上傷口有些化膿,不過還好,不是很嚴重,他翻了瓶醫用雙氧水出來,確認生產日期,然後將垃圾桶拖到腳邊,直接用倒的,消毒水刺激傷口,疼得他一個激靈,“嗷”了一嗓子。
段灼反射性望過去,這是他第一次注意到蔣隨的雙腳,腳掌寬大,在腳踝上方有一圈手指粗的,猶如勒痕狀的印記,那高度,毫無疑問,是被冰鞋磨破皮,再恢復,再破皮,循環往復而留下來的傷痕。
他的內踝和外踝骨已經變形,比正常人腫了至少一倍。大腳趾與小腳趾的側面,需要經常與冰鞋摩擦的位置,都鼓起了厚厚的老繭。
坦白講,如果只是這一雙腿擺在他面前,他根本無法將它們與蔣隨聯繫到一起。帥氣的面容,矯健的身形,畸形的雙腿,這三樣組合起來充滿違和感。
他忽然明白,爲什麼蔣隨不常穿拖鞋,大夏天的,又爲什麼總是穿中筒球襪,原來並不是因爲喜歡。
蔣隨上藥的方式野蠻,滴得滿地都是,段灼這種強迫症根本受不了,走過去:“我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