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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爲我爸出了點事,被警察抓了,家裏欠了一屁股債,她壓力太大,一時想不開就自殺了。”
也許是因爲事情過去太久,段灼說這話時,意料之外地平靜,坦蕩,他也沒有避開任何目光。
但事實上也不需要任何自我保護式的心理建設,蔣隨一家人的目光裏流露出來的除了驚訝就是同情,沒有一丁點鄙夷的成分。
只有充滿求知慾的蔣遇追問了句:“那警察爲什麼要抓走你爸爸呀?”
“因爲他爸爸犯了點小錯誤,警察叔叔要帶過去教育一下。”趙芮之很有眼力見兒地把話題轉回餐桌上,“小寶,再給阿灼哥哥的杯子裏添點飲料。”
段灼細細咀嚼米飯,想起自己的母親。
她陪伴他的時光太短暫,而兒童時代的記憶又很淺,他只記得一些充滿視覺衝擊的畫面。
有一個下着雨的夜晚,張思南走到他牀前,爲他關了燈,然後忽然發瘋似的掐住他脖子。
他並沒有睡着,他感到疼痛,感到呼吸困難,害怕地渾身發抖,睜開眼拼命拍打着她的胳膊,張思南不僅無動於衷,反而更用力地掐着他。
他想要求饒,可是卻無法發出一點聲音,就在他以爲自己就要窒息而亡的時候,張思南又忽然鬆開了他,蹲在牀頭不停地向他說着對不起,親吻他的額頭,撫摸他的臉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