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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野聽後笑了一聲,嘴角揚起的弧度和笑聲裏是不加掩飾的散漫和輕嘲,彷彿是聽見了什麼荒誕的新聞。
他單腿微曲,倚在欄杆說:“且不說國家的文件還沒下來,明年的冠軍賽是不是暨亞運會選拔賽還沒有確定,就算是這樣,照張家延目前的水平來看,把他放在任何一個項目,都沒有拿冠軍的可能。”
這話顯然是觸怒了對方,女人的嗓音徒然拔高:“你這話是什麼意思?賽都還沒比,你身爲他們主教練,怎麼能說這樣的話?”
段灼瞧見王野從兜裏摸出一包煙,也許是考慮到對面的是個女人,又放了回去。
“正因爲我是他們的主教練,我跟他們朝夕相處,太熟悉了,才最有資格說出這樣的話。張家延先天的優勢並不突出,他只能靠後天加倍的努力去彌補那點不足,而結果你現在也看到了,他努力的方式是什麼呢?不是思考自己哪裏不足,不是向優秀的隊員討教學習,也不是加倍的訓練體能和肺活量,而是往隊友的衣服上放仙人掌,給隊友喫火腿腸,想方設法讓別人失去比賽資格,他現在的心思已經完全跑偏了。你換位思考一下,如果你是那個隊員的母親,你怎麼想?”
女人滯住,遲遲沒有言語。
“體育競技很殘酷,什麼‘努力了就一定就會有收穫’這樣的心靈雞湯在這裏不管用,體育生的努力和收穫註定是不對等的,可能別人只需要練半年,甚至幾個月就能達到的速度,張家延需要三年,五年,這需要很強大的意志力,而不是那些歪門邪道的東西。如果連這點都意識不到,接受不了,那我想說,他真的不太適合這個圈子。”
王野的態度已經表示得很明確了,但張家延的母親似乎沒理解,又或者說,聽懂了也裝作沒聽明白,繼續爲張家延爭取比賽機會,喋喋不休的。
段灼一直保持着仰頭的姿勢,脖子都僵了。
“我們家延從十歲就開始練游泳了,你說他沒有毅力,我是不同意的,他只是一時犯糊塗,我們已經教育過他了,他也保證不會再犯。”說着,她從包裏掏出了一包東西,遞向王野,“不瞞你說,我們不求他拿個什麼世界冠軍,就是起碼的,得在大點的比賽上露露臉,以後履歷也好看一點。”